沙米今天看到了一篇報導,內容是講述東京新宿的露宿者的情況,看到慈善團體到公園派發飯盒,你可能以為他們會不守跌序爭先恐後,但他們卻出奇(對﹗從香港人的想法,絕對可用以「出奇」)地守跌序,而且還珍惜每一粒米飯,吃完後還會做垃圾分類。
這些野宿者(日人的稱呼),身上不會有異味,也可會隨街向別人討錢。沙米曾經在晚上遇上在新宿街頭睡覺的野宿者,他們會撿些紙皮,會把紙皮弄得很整齊,身上沒有骯髒的感覺。沙米最怕的是醉酒的人,因為會估不到他們會做什麼來,甚至會在街上小便。
日本東京新宿中央公園, 60呎長長木枱,放滿飯盒,一行一行中老年日本男人,一個跟着一個把飯盒拿走。誰人沒分上一盒?誰人還想多要一點?
慈
善團體到公園派飯,受助者,都是東京露宿(野宿)或貧困人士。工作人員在公園中央,用木板鋪成長桌,擺放飯盒、筷子,約二百多野宿者圍在後面。從盯飯盒的
眼神裏可以知道,他們心裏着急,但誰都不會插隊,不會爭位置。只等大會示意,可以領飯盒了,野宿者按次序,人人急急取走一個飯盒,轉身急步走到一個角落,
各自各享用。
飯盒裏有青菜、蘿蔔、小量肉,約半碗飯,另有湯。對於飢餓的人,夠與不夠,實在只有他們才感受到。這一種派飯行動,也不是天天有,可能幾天才會有團體帶來一口飯。攝影師遠遠拍攝吃慈善飯盒的人,背景正好是東京政府總部,繁華之都,核心與邊緣都映照在鏡頭前。
他們努力地等待反彈
早於幾年前,已估計東京露宿者達四千多人。九十年代,日本經濟泡沫爆破,東京露宿者開始增加,至近年金融風暴,今年又發生不幸的地震海嘯災害,經濟更差,失業壓力更大。
每
一個富裕國家,都會有人走上貧無立錐之地,饑無隔夜之糧。失業沒工作沒工資,東京近年興起「棺材」式床位租金都不能支付,更不會有買口糧的錢。有人說,日
本人「恥文化」傳統觀念深厚,不會隨便伸手向人乞討。看得出,這些野宿者衣着打扮與常人無異。攝影師近距離接觸,「他們沒有異味,表面上看,他與常人的分
別,就是要睡在室外」。聽說他們會到 24小時開放的體育館、公園廁所洗澡刷牙,保持整潔。
東京都澀谷代代木公園又是另一景象。十月一個早晨,約
八時許,雀仔在樹上叫,一個男人,在蓆上找到夢鄉,他是那裏約四十個野宿者之一。有些人在樹下搭野營,每天入黑,這裏是家,天亮以後,就要執拾一切,讓公
共空間從歸每一個人。野宿者那種互不干犯的心態,尊重社會也尊重自己。
天邊麻雀,也會得到眷顧。日本社會關心野宿社群的大有人在,女藝術家巿村美佐子,與野宿者一
起生活了八年,每周二在公園一課免費畫班,讓他們在藝術上得到精神寄託。也有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部就讀四年級的學生,專程來參加野宿者派對。他們傾談,
跳舞,比賽吹香口糖;他們沒有屋,但擁有大家庭。攝影師感覺的東京野宿世界,是一群繼續努力尋找工作、等候從邊緣反彈的人,「因為東京人肯花時間協助野宿
人士融入社會,野宿者有重生機會,也不會受歧視,相比香港露宿者,他們得到關心較少」。
攝影:林亦非 撰文:冼麗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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